2)第一百九十九回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_嫁姐(姐弟骨科、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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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在想念她临安的情郎?

  “阿堂,你方才去了何处?”谢知真背对着他,玉手轻抚那封浸透泪水而显得皱皱巴巴的信笺,打算再给弟弟一次机会。

  谢知方眼神闪烁,因着心虚,鬼使神差地扯了个谎:“还能去哪里?在林大人家听了半日的戏,今日这戏班子倒不错,文戏武戏样样精通,和长安的洪福班比起来也不差甚么……”

  “是么?”谢知真自嘲地笑了一声,心灰意冷,娇柔的嗓音中蕴含许多苦涩,“阿堂,你来,我有东西给你。”

  “给我?”谢知方受宠若惊,忙不迭凑到她跟前,接过信笺,表情中带出几分轻松,“姐姐这是……给我写了信?有甚么话不能当面说,仔细累着身子,伤了眼睛……”

  话音戛然而止,他傻呆呆地看着当头叁个大字,只觉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白光闪烁,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谢知真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涌出的泪水,哑声道:“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明日便离了此地,咱们……往后还是做姐弟罢。”

  饶是已然有了心理准备,谢知方还是没有料到,天塌地陷的一日来得这么快。

  她终于受够了多疑凶戾的他,为灵堂那夜的妥协而感到后悔,对方方面面都无可指摘的裴景山念念不忘,打算彻彻底底地抛弃他。

  而他做为她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在这一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谢知方的声音终于在昏暗的空间中响起,语气倒罕见的心平气和,甚至有些轻飘飘的,仿佛怕吓着她:“姐姐……真的要休我吗?你想好了吗?”

  见他如此冷静,谢知真松了口气,却又更加难过。

  他果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在意她。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又纠正他的措辞,“不是休你,是和离。”

  “哦。”谢知方呆呆地应和了声,顿了好一会儿又问,“姐姐要去哪儿?带够银子了吗?”

  他摸索着从腰间拽了枚玉佩下来,硬塞到她手里,道:“宝丰钱庄各大分号的掌柜都认得这个,姐姐收好,若是短银子,自去钱庄提。里面约摸有一百万两银子,若是不够,你再使人送信给我。”

  “不用……”谢知真待要推却,却拗不过他,只得暂且收下。

  她抬头看着弟弟红通通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能够好合好散,总比日渐离心的强。

  “阿堂,你照顾好自己,无需挂念我。”她伸出玉手摸了摸弟弟的脸,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肌肤烫得厉害,“无论何时何地,我总是你姐姐。”

  亲情难以割舍,她也不忍心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她提起长裙往外走的时候,滚烫的怀抱忽然从身后紧紧贴上来,两只手用力抱紧玉肩,箍得她生疼。

  他粗重的呼吸响在耳侧,犹如受了重伤、不住吸气的野兽。

  “阿堂?”谢知真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感觉到每一块皮肉都紧紧绷着,柔声安慰,“不要这样,我打算先去外祖家住几日,再回长安久居。我答应你,无论到了哪儿,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你若是想找我,总能找得到,好不好?”

  她哪里是去外祖家,分明是要与裴景山破镜重圆。

  回长安久居,是要带着情郎拜见谢夫人,在长辈面前过个明路罢?

  那接下来呢?和那人双宿双飞,成亲生子?

  “可我一刻也离不了姐姐,一睁开眼睛便想看到姐姐,这该怎么办呢?”谢知方的声音似笑似哭,透着令人心碎的可怜。

  趁美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之际,一只手忽然探至玉颈之后,稳准狠地点了睡穴。

  谢知真毫无防备,软软靠进弟弟怀里。

  谢知方的眸色不知何时已经转为彻底的赤红。

  他定定地看着姐姐昏睡的脸,片刻之后将她拦腰抱起,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向还未一同躺过的新床。

  抬脚在床下的暗格处轻踢两下,只听“咔嚓”一声,床内侧的墙壁往两侧分开,露出条深不见底的密道,内里别有洞天。

  “我本以为……”谢知方低下头,依恋地在谢知真鬓间蹭了又蹭,贪婪地嗅了口她身上的雅致香气,“永远用不到这个的。”

  可她无情地丢弃了他,他破罐破摔,再也没甚么好顾忌。

  脑海里最后那根弦,彻底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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