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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玺反手抱住了傅九襄,“阿野,别怕。”
“别怕呢,我在。”
苏知玺的肩头湿了。
屋内的烛火燃到了头,厚实的帷帐遮住了微弱的烛光,傅九襄强硬地将苏知玺抱在了怀中,两人就像是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小兽,互相露出柔软的肚皮,在烛都的漫天风雪下,他们相依相靠,成为了彼此的后背。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下了一夜的雪将烛都马道都铺平了,城门守卫军刚换班轮值,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
“定北王副将在此,望城中诸位大人快快开城门!定北王副将在此,望城中诸位大人快快开城门!”
千山骑着马,马踏如雷,若不留神根本注意不到千山后头还坐着一名男子。
“快,城门口有人,快把城门大开!”城墙上的守将赶忙奔了下去。
这天才放亮,定北王的傅九襄是有什么要紧事如此匆忙?
千山挥着马鞭往前直冲,风雪中,依稀听见一声尖叫:“千山小兄弟,到烛都啦”
这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风雪中,城门口的守卫只感觉到了一阵疾风略过,什么人影也没瞧见。
“方才有人过去了么?”一人疑惑地问道。
守将挠了挠脑袋,“没瞧清楚。”
“千山回来了!主子,千山回来了!”
青山听到看门的侍卫回的话,急得连鞋子都没穿好,提剑就冲了出来,王府偏厅,沐羽正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心口到现在都还直跳,这辈子他就没骑过如此快的马!
“这位就是沐羽神医吗?”郑伯闻声而来,一脸欣喜地望着沐羽。
青山也没见过沐羽,只是听主子说过,当初在幽都,就是这位大夫调养好了公子。
“沐小神医,主子在东院,事急从权,还请您稍坐片刻就随我去东院。”青山理了理思绪,终于平静下来。
神医来了啊,那公子的病肯定能治好了!
“府中是来客人了吗?”苏知玺睡得不沉,恍惚间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傅九襄这几日都没睡过觉,昨夜抱着苏知玺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一觉醒来,又听到沐羽进烛都的消息,只觉得这世间事,果然会否极泰来。
“千山在北疆找到了沐羽,眼下人已经到咱们府上了。”
苏知玺呆愣了片刻,“沐羽当真被千山找到了啊?”
可不是,傅九襄下的死命令,若是找不到沐羽,那千山也不必再回来了。
“雀奴,快开春了,到时候带你去城郊跑马。”
傅九襄贴在苏知玺耳边说话,听得一阵酥麻,苏知玺轻笑了一声,“跑马有什么好玩的,烛都才不兴跑马。”
“烛都不兴,北疆兴。来日你若是嫁去了北疆,不会跑马,要被人笑话的。”
苏知玺倦倦地掀着眼皮,不想搭理此等无赖话。
沐羽来得快,傅九襄才将苏知玺彻底哄醒,外头就传来了说话的动静。
青山叩着门,沐羽在站在檐下东张西望。
定北王府气派是气派,只是也是真落魄,一路走过来廊下结了不少蛛网,可见主人家是半点不在意这些身外物。
“沐羽大夫,公子已经醒了,您请进去。”
沐羽哎了一声,跟着青山进了屋。
屋内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句说话声从帷帐内传出来。
说的人是耳鬓厮磨,听得人只觉得情意绵绵,万般皆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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