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营。
“是谁领着细柳营的人在烛都巡防?你可知道那细柳营的士兵是为了何事在大街小巷中巡防?”苏知玺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青山之前就觉得此事可疑,在问话的时候就特意多问了一嘴,他回道:“说是说在捉拿犯人,可今日烛都中发生的事情,值得细柳营这样大张旗鼓捉拿的人,除了谢家那一位,也没人了吧……”
青山困惑地开口,“陛下这是动了大气了吗?这样在烛都大肆搜捕谢家公子,谢大人好歹也是一朝重臣,今儿我听那些百姓都说,咱们这陛下……”
“陛下……”
“百姓们都说陛下什么了?”苏知玺问道。
天子事不可妄言,但苏知玺从来就不是一个规矩人,他自顾自道:“百姓们都说当今陛下冷血无情,不管半分君臣情义,这样捉拿谢家公子,是要断谢大人的后,是或不是?”
青山眼睛一亮,“公子可真是料事如神!”
苏知玺靠在床头,转着腕子上的佛珠,冷声道:“陛下稳坐皇城,民间之事若无人传进高堂镜,只怕细柳营将烛都都翻遍了,这消息他也不知道。”
傅九襄听得懂了,他轻声道:“雀奴是疑心……细柳营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在民间蛊惑民心?”
“我可没说这话。”苏知玺一脸狐狸样。
“让他们闹去吧,反正咱们这位陛下也不是一位千古明君。”苏知玺虽未如朝堂,但从前那双眼睛却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朝局。
能任凭臣子在朝中独大几十年的皇帝,能英明神武到哪里去?
若顺帝当真勤政爱民,那就更可怕了。
一位勤政爱民的皇帝都能在朝中养出白苏郎仪这样的权臣,没有手段、无法御下,仅凭着朝中向白俞这样的纯臣,顺帝又能坐稳皇位到几时?
等到了老臣子一个个都没了的那日,顺帝又该如何?傅九襄握住了苏知玺。
苏知玺回了神,他感受着傅九襄灼热的温度,心中的冷漠一点点被驱散了。
“九郎,”苏知玺凑近了,小声在傅九襄耳边说道:“南邑要乱了啊。”
“老师临死前的嘱托,他要我重整吏治,还南邑朝堂一个干净。”傅九襄的语气沉重。
听到此话,苏知玺摇了摇头,“蜉蝣撼树。”
“白老大人是忠臣,陛下信任他他又是老臣,朝中百官尊敬他,阿野,可你什么都没有。”
傅九襄捏了捏苏知玺的掌心,“可我有你。”
“雀奴,拿出你的本事来。”
苏知玺眉眼弯弯,他调笑道:“凭什么啊?”
“就凭,”傅九襄猛地揽住了苏知玺,吻了吻他的耳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倏的一下,苏知玺整个耳垂都红了。
他闷声偏过头去,一言不发。
站在帐子外头的青山瞧不清里头的情形,他还以为是自个儿事情没交代清楚,里头两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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