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摸到了傅九襄的手,软着音调,“冷。”
他哪里冷呢。
屋子中的炭火就没停过,从早烧到晚,人站在里头都要热的冒汗。
苏知玺不过是将软弱和娇气都摆在了傅九襄眼前,好让他知道,他是这样的需要他,没了傅九襄,他什么也做不成。
“我没事。”傅九襄握着苏知玺的手,轻声道。
苏知玺一声轻笑,“我可没说你有事。”
两人都心知肚明。
“听了这件事,心里头清楚就好,你家主子看似是天潢贵胄,实则如履薄冰,你们底下的人办事说话都记着,别让旁的人抓着了把柄。”苏知玺语气平淡,但却不容置喙。
青山沉声应了一句是,并在心中暗暗佩服苏知玺的敏锐。
“对了,烛都中还没谢清运的消息么?”苏知玺问道。
青山摇头,“细柳营的那些人正以捉拿谢家公子大肆搜捕,弄得百姓们人心惶惶,想来事态异常胶着。”
苏知玺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主子公子,小的先下去了。”
苏知玺心里头想着事情,没听见青山的这句话,傅九襄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苏知玺恍然清醒,他低声道:“九郎,你派人去一趟凉州,凉州只怕有异动。”
“此话何意?”
“谢清运迟迟没现身,谢琨又久病未上朝,落在外人眼中谢琨或许是想撇开此事,但谢琨可就谢清运这一个儿子,谢家如今是谢琨在当家做主,人在高位上坐久了,总会生出狂妄。”
“谢家只怕要生事了。”苏知玺轻声道。
“这件事九郎只能作壁上观。”苏知玺摇头,“先让沈大人和青山出了烛都,在此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沈万山去了北疆,傅九襄在北疆就有了眼睛,青山和薄远道下了江南,那是在替傅九襄攒银子。
这两边,都不能出差错。
“三日内,他们必须要离开烛都。”
苏知玺沉声,神情严峻。
傅九襄捏了捏他的后颈,“放心,此事我会安排妥当。”苏知玺和傅九襄这边动作快,只是就在两日后,烛都又戒严了。
宵禁比起往常早了一个时辰,宵禁一到,大街小巷不允许出现闲杂人等,城门紧闭,进出皆需要文书,且宵禁过后更是不允许进出。
青山白日里在城门口探了探风,他没拿文书,根本出不了城。
“主子,城门巡防的那些士兵,听口音不像是烛都人。”
傅九襄看了一眼郑伯,“让暗卫查清此事。细柳营中的士兵都是从烛都选出来的官家子弟,若不是烛都人,那些人是从哪里混进来的?”
外头寒风料峭,院子中的积雪打着旋扑面而来,那风声就像是阵阵哀嚎,呼啸着卷起了满城的孤寒,经久不散。
“主子,我先送沐羽大夫去丞相府了。”青山回了话,看了看时辰,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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