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7章 殿上寒_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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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鉴,微臣从未插手过悬泉置一应事务!騪粟都尉薄守义之死微臣更是不知情,不知情啊!”

  傅九襄冷冷盯着典客邵永言,怒气横生:“你手底下的悬泉置出了人命,难不成还是本王的问题?”

  “定北王,您此话何意?下官……下官可从未针对过您啊!”邵永言五十多岁了,一路安安稳稳升迁上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儿碰到过这样的大场面,他不过是被傅九襄激了一下,言语间就语无伦次了。

  苏郎仪一听邵永言这番话,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出声呵斥,就见傅九襄冷笑,剑眉一挑,幽幽扫过众人,“原来本王在朝堂上,被针对了啊。”

  “傅九襄,你别含血喷人!”

  “是啊,小王爷,你可别仗着你身份贵重就到处污蔑人!”

  “呵呵……”傅九襄轻笑一声,面色嘲讽,“究竟是谁在含血喷人、疯狗一般地在金銮殿上到处攀咬,诸位心中自有定夺,用不着在这比谁声量大。”

  “够了!”威严的顺帝一声轻呵,那些原本喋喋不休的官员顿时噤声,不敢言语。

  “薄守义之死移交廷尉寺,诸卿不必争辩,沈卿铁面无私,定会查清薄守义的死因。”

  “陛下明鉴!”傅九襄率先跪倒在地一声高呼。

  那些想要借此机会发难于傅九襄的官员见先机已失,只得作罢。

  下朝后,白愈叹了口气,神情苦涩。

  “老师为何叹气?”

  “朝堂小人奸佞当道,弄权贪财,蝇营狗苟,阿野,你今后的路不好走。”

  傅九襄理了理衣襟,“有打战难吗?”

  白愈侧头瞧着他这位学生,傲气肆意,他就像是青天白日下一棵坚毅挺拔的松柏,无坚不摧,但这世间事,从来都是过刚易折。

  “战场上将士的刀枪对准敌人,而在这里,阿野,你的对手是手足同僚。”

  “老师,在烛都的这场风雪中,我们所有人都在负重前行。”傅九襄弯腰替白愈撑伞,陪着他一步步走出宫门。

  白愈老了,微躬着身子,步履蹒跚,他走在伞下,抬头望着天,厚重的乌云堆积在天边,雪花从云间落下,无数的雪花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席卷整个尘世。

  南邑的天已经几十年没有变过了,不知怎的,今年雪下得格外多,一如北疆那场兵败案之后,隐藏了几十年的权力倾轧倾巢而出,没有人能够在这场权利的斗争中脱身而出,权利二字,从来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阿野,这朝堂,已经烂了。”

  “那就刮骨疗毒,把那些作祟的小人全都赶出南邑朝堂。”

  “一棵树,如果连跟都烂了还能往上长吗?”

  傅九襄撑着伞,伞面朝白愈倾斜,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沉声道:“北疆有胡杨柳,十年生十年死,枯萎的胡杨柳仍旧固执地守护着戈壁,老师,你说它是生是死?”

  “老师,我要做那把最锋利的剑,捅烂南邑的阴暗与腐朽,斩断捆在我身上的镣铐,终有一天,我不用被束缚在烛都,我想回去,在那之前,我只能当陛下手中的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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