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府去。”
吩咐了青山派人去幽都,傅九襄又去了一趟白府,向白愈解释了一番他的安排,白愈忧心幽都,再听到自个儿学生进退有度后,忍不住会心道:“如此安排甚好,咱们先查清了幽都究竟情况如何,再来定夺。”
傅九襄性情冲动,这一番妥帖的安排,不像他的手笔,白愈狐疑地问了一句:“为师倒是好奇究竟是谁竟然劝下了我们的北疆小霸王,你竟然压得住性子了。”
傅九襄歪着脑袋,“老师您自己猜啊。”
“嘿,臭小子,讨打呢!”白愈操起鸡毛掸子就往傅九襄身上挥。
傅九襄躲着往边上挪了挪,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老师,我记得从前五殿下身子不好,宫里头有过一位神医,叫什么参商道人?”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白愈摸着胡子回忆了一番,“好像是丞相从岭南请来的名医,替五殿下看病,那位道长医术倒是高明,那年殿下病的都下不来床,参商道人带着殿下去千佛寺养病,回来后殿下身子骨虽然比不上常人,但好歹不似从前瘦弱。”白愈说完,又问了句:“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傅九襄没有多言,只是又问了句:“老师可曾知道这位道长的行踪?”
“不知,当年道长送五殿下从千佛寺回来后,不知为何说了句杀孽难平,此生不愿再入烛都。”白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长口中的杀孽究竟何意,不过从那以后,也有烛都贵眷想要请这位参商道人治病,但寻来寻去,始终未曾寻过其踪迹。”
傅九襄眸色深沉,许久没有再开口。
这日从白府回来后,傅九襄修书北疆,此信到了千山手中时,只有寥寥几句
派人往岭南,寻一江湖人士,参商道人。
这边傅九襄刚放了送信的鹘鸟,青山就回来了,手中拎着鸟笼,笼子里头怯生生睡了一只白鹘,鹘鸟就半个巴掌那么大,通体雪白,唯独鸟嘴一点红,傅九襄伸手戳了戳鸟翅膀,“果然挺漂亮。”
青山不明白主子怎的突然要一只小鹘鸟,鹘鸟难驯,又极其认主,傅九襄跟前的那只灰鹘还是他和千山驯的,自家主子就每日来喂个食,这鹘鸟也是笨,谁喂吃的谁就是主子。
傅九襄将白鹘从笼子里头放了出来,幼鸟扑腾着翅膀在院子里头乱飞,傅九襄吹了声口哨,一只灰鹘猛地从半空中冲了下来,一嘴就把白鹘叼了起来。
“哎,你这蠢鸟,别把它给摔了。”傅九襄站在廊下,往锦袋中抓了一把稻谷,然后慢悠悠地进了书房,提笔往纸上写了几行话,卷了卷把纸也一起塞进了锦袋中。
他右手抵唇,嘹亮的哨音响起,叼着白鹘在半空中打转的灰鹘落在了他的肩上,一大一小两只鸟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傅九襄把锦袋绑在了灰鹘的腿上,“知道去哪儿吗?要是飞错了回来不给你稻谷吃。”
灰鹘叼着白鹘冲向了天际,微不足道的一抹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烛都阴沉沉的天幕中。
“小王爷,这只白鹘长得漂亮啊!”郑伯站在院子里头,乐呵呵地说道。
傅九襄得意地笑道:“那是啊,也不看看谁挑的。”
鸟漂亮,人也漂亮。
苏知玺今日从廷尉寺回府后,便被松童按着躺回了床榻,刚喝完一碗苦到不行的汤药,此刻整个人都在犯着迷糊,一屋子的药味被炭火熏得浓稠绵长,苏知玺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泡在了药罐子里头,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叩窗子。
苏知玺披衣开了窗,一白一灰两只鹘鸟立在窗前,那只灰鹘他在傅九襄跟前见过,禽鸟通灵,苏知玺刚开窗,灰鹘就叼着白鹘飞进了屋子中。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这屋子添了点人气,苏知玺伸出指尖碰了碰灰鹘。
灰鹘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腿上还绑着东西?”苏知玺呢喃了一句,笑了笑,伸手解开绑在它腿上的锦袋。
锦袋里头掉出来一张纸条,傅九襄潦草的字迹张扬霸道
蠢鸟一只,望大公子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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