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人。
他堂弟手握兵权,是京州以北周围三个省,未上明面的掌权者,妹妹是未来的袁家少夫人,而袁家,则是京州以西南,其余三省的最高霸主。
如今这世道,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百姓而言,能活着已是不错了,又有谁,敢让他上法庭。
办公室内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沉默。
陈鹤知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一下一下轻轻叩击,似引导似劝诫地道:“阿泽,作为警察,办案理应公平公正,不能掺杂过多的私人感情。”
“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包庇傅云添?你……”
张临泽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陈鹤知的鼻尖正想大骂,尔后脑中灵光一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不对,你的意思是,要将他送进去?!”
“你难道不怕吗?”
阳光迈着轻快的步子,争先恐后越过窗棂,在空中汇成一道明亮而耀眼的光线,犹如兵不刃血的利刃,斩开了浮在半空的灰尘与阴霾。
陈鹤知笑了笑,反问:“那阿泽你怕吗?”
“笑话,”张临泽立马收起不三不四的样子,认真严肃地道:“我张临泽自穿上这层皮起,就他妈没怕过,大不了就是一死,有啥好怂的。”
“倒是你,陈局年纪大了,幼宁不过十六,你,你可要想清楚。”
张临泽眼中满是担心,虽然现下以京州为首的中部三省,是由主张民主平等的蔡家为主,但蔡老爷子年事已高,如今又卧病在床,而蔡家人丁稀少,又寻不出一个真正能担大任、能主事的,才会出现像傅云添这种在京州为所欲为,却无人敢管的情况。
依照如今的局势,只要蔡老爷子一倒,这京州百分百会易主,到那时,不论傅、袁两家谁上位,对于陈家来说,都是致命的。
“放心。”
陈鹤知薄唇微勾,语气悠然,笑的饱含深意。
“傅四若想坐稳位子,就得先安抚民心,傅云添坏事做绝,处处拖他后腿,他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未必不恨,如今出了事,他恐怕比我们还乐见其成,说不准接下来还会在背后推上一把,先将这个惹祸的哥哥送去见阎王,为自己博个大公无私的好名声。”
“而且,如今时局看上去是袁、蔡、傅三足鼎立,可世事无常,真正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半月前,谢家已经闷声不响地吃掉了江州,成了江州以南四省,再无人能与之抗衡的霸主。
而傅云辞,看上去默默无闻,实则手底下的追随者不计可数,且个个骁勇善战,最主要的是,他身后还立着百年书香的江家,在这笔杆子也能定天下的时代,江景怀手中那支笔,可不容小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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