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得出来。”
谢嘉衡说完放下腿，扫了眼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谢惜暄，转身正要离开，一抬眸——
谢季程和谢嘉衍一前一后立于院门口。
看两人的架势，似乎是来捉谢嘉衡回去的。
以为自己的救兵到了，谢远山重重哼了一声，朝谢季程喊道：“谢季程，你瞧瞧你养的好儿子，目无尊长，辱骂长辈，没有半点规矩，该捆了押去祠堂施以家法，在列祖列宗面前磕头谢罪才是。”
“规矩是对自家人的。”
谢嘉衍语气淡漠，仿佛对面的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祖父，而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对外人，我们谢家人向来得理不饶人。”
话毕，谢嘉衍优雅的打了个响指，跟在他俩身后的佣人鱼贯而入，开始搬东西。
青年立于石阶下，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戴着金丝眼镜，身如青松，面若冠玉，斯文俊雅。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温水，清和无害，沁人心脾。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表象。
别瞧谢嘉衍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论谋略，论手段，他才是那个站在谢家食物链顶端的人物。
便是谢季程，在他面前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谢嘉衡能在短短的半年内，吞并杨良铮及周边数十个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队伍，成为新晋南方霸主，全仰仗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外人两个字，再结合井然有序拆家具的佣人，谢远山眉心微抽，心底骤然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两个孙子不好拿捏，他眉毛倒竖，再次朝谢季程发难：“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赶软禁我不成？”
“父亲误会了。”
面对谢远山的责问，谢季程神色如常：“我们月底要举家北上去京州给福宝过生日，家中没人不方便，特请您和您的家人们去别庄。”
因着对方是有生育之恩的父亲，多少得给他留点面子。
是以，谢季程话说的比较委婉。
然有些人是分不出好歹的。
这些话听到谢远山耳中，成了一种变相的示弱。
他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带上惜暄一起，我和贞娘两人留下给你们守家，处理日常事务，两全其美。”
谢远山打得什么主意，谢家父子三人心知肚明。
他为了谢惜暄能有个好的将来，可谓是煞费苦心。
平素里总是劝谢季程尽快答应婚约也就罢了，昨日下午竟传电报去陈家。
说什么谢惜暄身体不好，要去京州看病，但不知为何联系不上谢嘉芙和萧念之，询问陈家能不能看在谢嘉芙的面子上，让谢惜暄去陈家借住几天。
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这哪里是借住，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要借谢嘉芙这个跳板，攀图高枝，给自己谋条出路。
如若谢远山不在信中提谢嘉芙三个字。
不要一边话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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