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豪侠的气概，只是眉头的阴郁冲淡了豪饮的豪气。
望向陆言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是亲眼看到陆言从一方小神逐步成长为现在坐镇一方的大神。
即便都城隍和大衍观也拿他没办法，在陆言崛起的过程中，他桃花观本有机会参与其中的，可惜，因为他的畏惧和短视，不仅没有获利反而越发被动。
他至今仍记得当初陆言请他一同扶持潜龙的自信，心中无数次询问自己，为何当初没有坚持下去。
如果当初坚持，有朝廷气运庇护，桃花观要不了百年时间便能超越大衍观。
“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对我说，就作为我对你最后的补偿了。”
陆言没有说过，举起酒坛继续饮酒，沉默良久，这才说道：“长生之路也没什么，也就酒还行。”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追求长生之路的寂寞，也可理解为对文华道人的封闭。
文华道人也拿不准主意，朝廷在烂桃山大兴土木，为陆言建造宫殿，他桃花观在护国厕神宫的衬托下会越发落寞。
加上双方关系破裂，将来的摩擦绝不会小，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喝酒了。
说实话，陆言即便成为护国厕神也拿他桃花观没办法，有仙人祖师庇护，桃花观绝无灭派之祸。
令他奇怪的是陆言并没有说什么，反而陪他默默喝酒。
当即越发沉默了，陆言他清楚，是个耿直重感情之人，当初桃花观在最危机时刻退走，陆言都没说什么。
越想越是愧疚，越愧疚越想喝酒，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一位长脸汉子到来。
此时陆言这才起身，将酒坛子丢在一边，对疑惑不解的文华道人介绍道：“此为新任沛郡城隍——马相公，此次请他过来商议三家结盟对付大衍观的。”
“你要与桃花观结盟？”
文华道人惊讶道，双颊有些发烧，上次结盟他就背叛了盟友，没想到陆言竟然不计前嫌，愿意再次与他结盟。
多好的朋友，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沉默片刻后问道：“按理说大衍仙人不会对你出手的，为何还要主动挑起战端呢？”
不仅他想不通，马相公也是疑惑不解，按理说陆言应该潜心发现积攒实力才对。
只见陆言诚恳说道：“大衍观对我短时间是没有威胁，但对你们呢？”
望着文华和马相同，陆言继续说道：“身为道门领袖，丢了面皮的他们为了维护权威必要另外找人立威，最好的立威对象又是谁呢？”
文华道人面色阴郁，两家道脉竞争已经持续数百年，自桃花祖师与大衍仙人那一辈持续到现在。
其中不只是立威问题，还有玄门气数问题，独占大楚玄门气数带来的好处两家都不会轻易放弃。
他心中感动，陆言是趁着大衍观势力大减的情况下帮他进一步打压大衍观，让他桃花观成为玄门领袖。
虽也有个人仇恨，但无疑桃花观获利最大。
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了，心中盘算片刻后毅然说道：“大衍观横行霸道多年，积累的仇家可不少，凤山和虎山想必会很乐意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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