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折腾，想要好好过个年。
贺凌寒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低头把下巴放在姜轻的肩上，闷声说：“要过年了。”
这完全就是一句废话。
姜轻纳闷地侧头垂眼看他，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而今晚他是跟沈南回等人去吃饭了，难道那三个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姜轻尤其对谢倦感到不放心，毕竟谢家的信息网太强大，搞不好知道自己跟贺连山……
“你以前喜欢我？”
姜轻心底的想法还没想完，突然听到贺凌寒问了这么一句。
没头没尾，似真似假。
姜轻被问住了，呆愣地看着他。
是自己在什么事情上露了什么破绽吗？还是自己半夜说梦话了？
再不然……他是从许优歌那里知道的？
姜轻根本不会去想，自己喜欢贺凌寒这件事，是从杜云开那里泄漏的。
她只怀疑许优歌，因为许优歌是大嘴巴！
无辜躺枪的许优歌：你为什么不怀疑宋希？你是不是想绝交？
后面姜轻终于从呆愣心虚中缓过神来，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回道：“你今晚不是跟沈南回谢倦他们吃饭吗？是他们乱说什么了？”
乱说这个词，等于就是否认。
但贺凌寒也不恼，淡淡说道：“他们不敢八卦我跟你的事，别人说的。”
姜轻顿时握紧了拳头，果然是许优歌！
然——
贺凌寒极度云淡风轻地吐了三个字：“杜云开。”
姜轻：“什、什么？”
“是杜云开说的。”
姜轻：“……”
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
她以为杜云开跟贺凌寒是情敌，所以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意告诉贺凌寒。
怎么，现在情敌也要互相帮助了是吗？
还是说，他杜少爷是当代圣父？
姜轻默默地在心里问候了杜云开全家，然后扬起明媚的笑容，承认了这件事，同时表示：“贺总这么优秀，我以前对你动心过也不奇怪啊，现在不喜欢了。”
感情里，先动心的先输。
她已经输过一次了，不想再输第二次。
但贺凌寒脑子运转得极快，缓声道：“杜云开回来也才没多久，你说不喜欢了，也是最近才不喜欢吧？”
姜轻：“……”
你是不是抓错了重点？
同时，她心里对杜云开的怨念更深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本来以为猪队友是许优歌，没想到杜云开也是！气死她了！
贺凌寒则是继续抽丝剥茧，一环套一环地问：“我记得，你第一次在酒店给我递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杜云开还没回来吧？”
隐秘的心事被人揭穿的窘迫令姜轻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唇，“是之前在微信上聊的。”
贺凌寒：“杜云开说，是你当面、亲口告诉他的。”
姜轻：“……”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的话，赶去杜家杀了杜云开应该来得及！
姜轻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是他记错了。”
贺凌寒：“那不如……拉个群，三方语音对质？”
姜轻：“……”
大可不必。
既然不能蒙混过关，那就只能先发制人了。
“我倒是不知道，贺总喜欢跟外人讨论自己的感情私事。”
贺凌寒：“因为你撒谎。”
姜轻一把推开他，有点跳脚的意思：“我没有！我就是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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