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了。
他们是少年夫妻,成婚二十二载才得来这么一个如珠似宝的女儿,平日里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皇帝选后,本以为把女儿送进去是天大的机缘,哪想到了如今,皇后之位落到了赫舍里氏身上,她的女儿却至今都未有消息。
觉罗氏本就心如刀绞,哪想到今日遏必隆听说皇帝要把长子叫进宫去当侍卫,霎时一脸愁容,从他说出的只字片语来推断,觉罗氏这才隐隐知道,三个月前瑛宁进宫,也许是注定做不了皇后的。
不光做不了皇后,甚至还有可能把性命也一并丢了!
觉罗氏顿时怒从心起,拾起桌案上的一碟子果子,边骂边把遏必隆给打了出去。
遏必隆当着儿子的面被如此对待,自是有些尴尬,偏偏他这个儿子长到十七岁上,体格健壮,身手极好,就是脑子不大灵光,说好听点是鲁直,说难听些,就是几乎没长脑子。
塞林看了眼被打出来的阿玛,点头道:“阿玛和额娘说完话了,儿子是不是该进去了?”
遏必隆瞪他一眼,傻儿子,这会儿进去再被打出来怎么办?
此时觉罗氏怒气未消地扬声道:“塞林进来,进来之前把你阿玛扔出院子去!”
塞林立马看向自己人高马大的阿玛,衡量片刻武力,很难打得过。于是有些为难地问:“阿玛,那我还进不进去?”
话中的意思显然就是,要进去,就得先把您老人家扔出去,您不让我扔的话,我就进不去了。
遏必隆心下叹了口气,这个傻儿子别的听不懂,但好歹还懂得尊重自己的阿玛和额娘,也实在是听话。
“你进去吧,就跟夫人说你把我扔出去了。”说罢,他背着手,叹着气离开了这座院落。
很多年之后,塞林对这一天唯一的印象,就是阿玛骤然苍老了不少的背影,以及额娘抹着眼泪恳切地同他说:“答应额娘,一定要活着带你妹妹回来。”
他做到了。
虽然此刻,他进门就很老实地说:“额娘,阿玛走之前让我告诉您,我把他扔到院子外面去了。”
觉罗氏当即冷笑一声,狠狠瞪了院外一眼。
翌日清晨,瑛宁照例在慈宁宫和寿安宫外磕了头,离开时恰巧遇到了来请安的皇后,四目相对之间,除了尴尬也没什么了。
瑛宁没有回头看,也知道皇后应当是被苏麻喇姑亲自迎接进去的。
皇后每天要在慈宁宫待上许久,像平常人家的孙媳一般服侍太皇太后,陪着太皇太后念经,读书,侍弄花草,有时候也听太皇太后说一些皇上小时候的事情。
她知道,太皇太后想让她早点和皇上熟悉起来,趁着年纪小,好培养感情。
但她不敢告诉太皇太后,皇上一直对她很冷淡,她在皇上面前也不敢多说几句话,皇上那么小就威严极了,她害怕皇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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