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塑像的头顶戴着高冠,冠上有独特的符号,那个符号……
我看得入神,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感受到手被抓紧了,我才猛然惊觉,方刈的声音悠悠传来:“怎么,看上了别的男人?”
“啊?我在看那个石像啦!”我抬手指了指。
方刈沿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轻轻笑了一声。
“你对他感兴趣?那里面还有他的……尸体。”
我瞪了他一眼。
他此刻就是一个捉弄了别人的五岁小孩,继续添油加醋,在将人彻底惹毛的边缘疯狂试探:“你害怕?”
“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没见过。”我脱口而出。
“你见过?”
我脑海里似乎有模糊的记忆,可一想起那朦胧的印象,胸口就堵得发闷。
可能,我以前见过……?
是不是我曾经,还来过这里……?
脑海中飞过一个褪色的场景,有谁趴在玻璃落地窗前的展柜上仔细观察一枚雕花白玉头饰……
头好晕。
仿佛精神被吸入了一个正在坍缩的宇宙,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体里,从我的颅顶被抽走。
就在我恍惚的神思就要被更猛烈的力量抽走的时候,方刈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吻在我的唇上。
他高挺的鼻梁,翕动的睫毛,冷峻的剑眉,身上幽幽流转的龙涎香味,瞬间像一根又一根银针刺在我的头顶,涣散的精神渐渐收拢,那些模糊的印象就像贮藏千年的纸张突然离开幽暗的地底,迅速腐朽消失。
在唇齿相交的间隙里,他深深地唤了我一声。我浑身颤抖,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小怜又头晕了?”此刻的他太过温柔,我的情思连绵不绝,与他的记忆一起汹涌而至,漫上心来。
“嗯……”
他没有多言,侵袭我心脏的剧烈绞痛,在他的亲吻和拥抱间化作细而透明的沙砾,仿佛纸莎草拂过我的胸膛,让我渐渐清醒过来。这是开明的国度,周围人流如织,并没有人对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暧昧行为指指点点,只有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好奇又羞涩地回头朝我甜笑。
我们在书画馆仔仔细细转了三圈,也没有找到那幅唐代摹本的《女史箴图》,看来运气不够好,它没有被展出。
这个展厅的人并不多——也许是太难找了——只有零星游客,以及两三位像是久居此地的华人老者,拄着乌木拐杖,佝偻着身子,透过玻璃打量这些古代书画。
厅内灯光昏暗,展柜偏偏还都不小,行走其中如在迷宫,有点绕晕了的我,此时已经找不到该从哪里开始了,只能看到什么是什么。
我发现一幅构图别开生面的花鸟,正想叫方刈来看,一转身,便见身后的巨大展柜里,赫然一幅淡色长卷。
长卷之上,山川秀逸,树木修茏,人物衣袂飘摇,清致而尤得华丽气度,每一个场景上都有清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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