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我懒得阻止,反正也阻止不了。
不,也许是不想阻止吧。
所谓的“期待”,已经彻底左右了我的选择。
他把花从牛皮纸里解出来,找了把剪刀修剪好花枝,高低错落地插在一个绿色的玻璃饮料瓶里,放到了窗台上。
我实在不敢对他的用意妄加揣测,“方刈你怎么忽然……给我插花啊。”
“不行吗?”
“不是,就觉得不像你会做的事。”
“美人赠我锦绣缎,何以报之青玉案。我不知道你喜欢锦绣缎还是青玉案,所以——”他坐在窗边书桌前的椅子上,斜晖半落的脸上有盈盈笑意,好像许愿池里金色的喷泉水雾,“先送一束每次看到都会让我想起你的花吧。”
我被他峰回路转的情话绕得紧张地抱紧了自己的理智,“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对你没有幻想!也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
“只是送你一瓶花,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我可不敢奢望你的礼物。”
“奢望?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想和我保持距离,本来就期待我送给你——”
隐秘的心情被戳破,我瞬间羞耻又恼怒。
“以后叫你小怜好不好?”他问。
“什么小怜!”我乍然而起,“不许叫!”
“那怎样才能叫?”
我真的被他这副风流样子搞得很生气,想扇他耳光又不下不去手,只好凶巴巴地和他对视:“叫什么叫,你以为一瓶花几句话就能应付我?我不需要也不想要!等你明白我想要什么再叫吧。”
“你想要什么?”他问。
“能问出这句话,就证明你只是单纯的对我好奇而已。”我松开手,“你到底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我不是。”
方刈干脆地回答完之后,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下去了,默默转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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