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中，发生过重大变故吗？”
“我说的这种变故，就是突然间改变了生活，比方说你睡了一觉，当你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完全不同。”
汪淼望着对方的眼睛，思考着自己人生当中的巨大变故。
貌似，并没有。
“没有。”
常伟思点了点头：“哦，那你的人生属于一种偶然。”
“世界很大，变幻莫测的因素也很多，但你的生活居然没有变故？”
汪淼有些纳闷：“可大部分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常伟思认同他，但也抛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结论：“那大部分人的人生都属于偶然。”
“那之前多少代人，也都是这样平淡地过下来的？”
常伟思闭眼点头：“都是偶然。”
这让汪淼就有些犯迷糊了。
“不是，常将军。”
“请原谅我今天理解能力确实太差了。”
他对常伟思还保留着警惕，觉得对方的言论有些奇怪：“您要是这么说，那岂不是…”
“是的。”
常伟思打断他。
“整个人类世界，都是偶然。”
他这句话说出来，汪淼的眼神立马变了。
汪淼的理解能力其实不差，常伟思简单给他举出例子：“从新石器时代走到了今天，居然没有重大变故，这不是一种幸运吗？”
“既然是幸运，那早晚有一天会结束，现在我就告诉你。”
常伟思的神情悲观，对汪淼说出了整个人类世界的最终结论：“结束了。”
“做好思想准备吧。”
汪淼的心灵一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股冲击不来源对面的常伟思，而似乎来源于人类之外的某种力量。
“那……”
他想要探究常伟思为何会有这种的结论，可对方却不再过多说明。
“车已备好，”常伟思伸出右手：“再见，汪教授。”
“咔！”
导演喊咔，十分满意这条镜头的拍摄。
这场戏，算是把哑谜打明白了。
给观众铺下了一个超大的钩子，让人产生强烈的期待感，期待悬念解开的那一瞬间，期待故事接下来如何发展。
当小说里的文字改编成影视时，演员的表演和台词对话给人的冲击感和画面感也比小说强了几倍。
而最能让观众产生震撼的戏份，则是汪淼和丁仪打台球的那一段。
原著中，文字的力量或许可以让人想象出那些天马行空的画面，但影视剧中可以直接把特效做出来，让那些想象力不好的观众直接了当的理解台词的意思。
这是影视剧最重要的功能。
杨导知道这点，所以把王传君叫了过去，单独给他讲戏。
因为这段戏的台词，都是丁仪说出来的。
而丁仪这个角色能不能演好，就看这段打台球的戏演得怎么样了。
有些忐忑的王传君怕自己演不好，拖着林叶一起去。
想让他在旁边指导指导。
“我们这里会把台球打烂台桌的特效做出来，待会你们俩是无实物表演。”
“无实物表演行的吧？”
张鲁一点了点头，王传君也点了点头。
行是行，但他们还不知道特效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又该表现多大的反应呢？
这感觉比较难拿捏，只能先演一遍，看看导演怎么说再做调整。
“来，准备开始！”
丁仪端着一瓶酒，靠在台球桌上。
汪淼也拿起了公文包，戴上了汪淼的银白色眼镜，坐等场务的打板声。
林叶就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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