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被同学指指点点的那一刻。
但她毫不在乎。
任由这些人拍照。
“你怎么能这样说？”
“什么人啊这是。”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咒人死吧。”
“呸呸呸，什么下去陪那孩子……你是嫌医院死的人少吗？”
“殡葬馆来医院找生意……”
“我认识跑开的这人和那跳楼的小姑娘，好像是孙大娘的女儿和外孙女。”
“可怜孙大娘摊上这么个女儿，活活把她外孙女给逼死了。”
“那小姑娘看着就是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欸，安息吧。”
“我倒是觉得孙大娘这闺女忒不是人，哪能当众给自家孩子难堪。”
“教训自己孩子有什么？照我看，那孩子就是经不住说，好好的跳什么楼？搞得整个医院都染了晦气！”
“大家嘴上积点德吧！”
众生百态。
各有各的感慨。
晏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等到人群渐渐散开，晏玖也目睹了女孩的阴灵被阴差牵引着入了九泉。
晏玖回应着阴差的点头哈腰。
恰好这时。
穿着病号服的一个老头推门走出，他一眼看向对见空气点头的晏玖。
老头：“……”错觉吗？怎么突然感觉空气冷冷的？
晏玖察觉到一股视线。
回头与人对视上了。
老头看着晏玖的模样陷入沉思。
怎么那么像他未来孙媳妇？
他剧烈咳嗽起来。
黎小梨听到了动静：“姥爷？”
她忙跑过去。
搀扶着精神气不足的老头。
柳老爷子的目光绕过黎小梨的身影，看向晏玖：“你叫什么名字？”
晏玖老实道：“晏玖。”
闻言。
柳老爷子又是一阵咳嗽。
咳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他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的和他心目中的孙媳妇见面了。
柳老爷子有些窘迫。
他想给这个能拯救柳家于水火的未来孙媳妇留一个好印象。
柳老爷子整理卷起来的袖角。
还没和善地开口。
晏玖直白道：“你家的蛇已经清理干净。”
黎小梨当场纳闷：“……”舅舅家有蛇？这事她怎么没听说过！？
闻言。
柳老爷子一愣。
晏玖这句话宛如天籁之音。
敲醒了陷入困顿的人。
他抬眼望去。
晏玖的面容冷俊而疏离。
有种高不可攀的威严。
如一把锋利的剑。
一眼就看得人心悸。
柳老爷子嘴唇蠕动。
他想要追问保家仙的事。
却因为他和般若签订的“慎言”协议。
他无法宣之于口。
那些深藏未明的情绪裹挟着无法诉之于口的谶言让他险些站不稳。
晏玖继续道：“我来是想告诉您，柳生和楚思思天生一对。”
她在看见柳老爷子的面相后。
就知道对方为什么想要楚家真正的大小姐当他的孙媳妇了。
无非是钟衡当年留下的果。
柳老爷子和楚老爷子是好友。
眼看着楚家步步升天。
柳家渐渐落魄。
柳老爷子想尽一切可行动的办法，可他找不到钟衡。
某一天。
柳老爷子无意间从醉酒的楚老爷子口中得知钟衡愿意帮楚家测风水的秘密。
能让钟衡出面的后辈定然非同小可，无论怎样，只可结交。
他的心思动了。
卖了老脸和人结下亲。
彼时。
恰好是般若光顾柳家的时刻。
柳老爷子想两手抓，却在很久以后才发现般若借保家仙的名头落户柳家，不仅没有帮助柳家，反而吞了柳家的微薄气运。
他悔不当初。
气血攻心。
冠心病的出现让他自知时日无多。
当他得知楚家千金另有其人时。
他再次舍脸求老友。
这就有了柳生大闹楚家的一幕。
晏玖：“……”
老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只是想给后辈们留条后路、却不自觉挖了个大坑而已。
晏玖：可以，就很坑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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