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变化非常多的操作熟练度水平，在全国，只有靠着天赋挤进去的境界。
截肢术，腰麻即可，而保肢术的时长目前难以估量，腰麻肯定是不合适的。
一开始刘煌龙还会稍微指点一下，可很快，刘煌龙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方子业的清创术的微细操作，以及清创毁损伤创面的推进进程，都相对比自己的理解更加成熟。
这种基本功不仅仅体现在操作上，还有思维、深度的理解等各个范围。
“锦环，我们先打止血带，做初步的消毒冲洗，两位教授先辛苦休息一下。”方子业赶紧这么安排。
刘煌龙教授都梦寐以求而暂不可得的境界，方子业有了，而且可能还有俩儿……
刘煌龙将这个时间提前了十一年！
讲道理么？
活得久，见识广远，就从与方子业的对话，就大概知道他的知识厚度、见识水准，理论深度。
关启全点头……
刘煌龙教授闻言恍然大悟。
但你要说这世界是绝对不公平的话，那也未必。
清创术，依靠的并不仅仅是刀的切除、还有刮除、挑断、旋挖等各种小技巧，其实在清创术中，都有应用。
麻醉医生前面就问了一句小妹子该用什么样的麻醉，其实就是在问方子业是打算截肢还是做保肢处理。
刘煌龙当前的高度，关启全要追赶上，至少有四五年，甚至七八年的差距。
当然，这种无脑的事情，也就是嫉妒到极端的状态下，愤怒的毁灭性思维，不可能真的去做。
齐教授，那就是协和医院创伤外科最当打的大拿，听说是清创术‘修行’得极好，手外科钟教授有时候遇到了不好清创的术中过程，都会喊齐乔文教授过来帮忙。
是目前，无法依靠任何科技产物，只能依靠医生的双手，去搏得一个存活可能性的病种。
“我出国后，就见识过那里的教授，是施展过这样水平的清创术，当时没上台机会，只能在旁观看，然后待练功房中，苦修不可得。”
清创术与止血术，与手外科的缝合术一样；是创伤外科两个最内核的基本功。
刘煌龙突然才发现，自己踩中了关启全藏了许久的“嫉妒”尾巴，赶紧改了措辞：“不管怎么样，关哥，今天陪小方好好玩玩。”
不管是哪种，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是只保留了肢体外形，最后没有功能，也比截肢了要好。
操作过程中，负责清创术的方子业就接管了手术节奏。
主要是，方子业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毁损伤相关的清创术这个条目，不知道它是根本不存在，还是没有达到前置条件。
刘煌龙此刻的语气严肃，道：“你们先做自己的任务，我们找自己的位置，各司其位。行动起来。”
带学生和带兄弟，是两种概念吧？
但没办法，这是毁损伤欸，知道毁损伤定义的，就知道，毁损伤的局部，能活下来就是奇迹，至少是当前技术科技水平难以想象的奇迹。
“止血带，创面冲洗刷洗三次……”
这会儿，手术室里安静且鸦雀无声。
方子业这会儿把自己的清创术也加点到了5级水平。
自然，刘煌龙每次开口，必然是方子业的操作间隙：“小方，真的，这不愧为被老教授们称作玄之又玄的境界，在华国国内属于国手境界的称号。”
当然，现在就正好出现了一个更不讲道理的。
闻言照做后，很快紧锣密鼓起来……
方子业说完，又继续操作，一层一层地将毁损的足部皮肤、皮下组织、肌腱、肌肉等打薄。
就一個，非常普通的创伤外科资深主治水准，可能来一个创伤外科的副教授，了解和理解的东西，都会比方子业通透。
好在是袁威宏的双手反应够快，只是来了个四肢着地，而后就赶紧爬了起来，来不及收拾本身的狼狈，直接看向方子业，声音微颤：“子，子业，刚…刚是你操作的吧？”
兴奋、复杂、欢喜、震撼，这一刻交织如毛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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