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的是他们女儿呢。
“先回府再说,得赶紧给父亲写信。”
虽说是圣旨赐婚,但事关三府,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尚未理清。
杨钺并不管这些,他拿着圣旨在邵芸琅耳边又读了一遍,还特意点出了那些赞美之词。
“皇上还是够意思的,将你夸上天了,你听听,这些词哪个能你挨边了?”
杨钺将圣旨放在邵芸琅的枕头边,趴在她枕边小声说:“众所周知,圣旨赐婚是不能改的,也不能和离,不能休夫,你就是我的杨夫人了。
婚礼倒是不急,四位兄长还排着队呢,等轮到我,起码得一年时间,足够你好起来。
当年你和谢渊成亲,喜服都是你一针一线绣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等咱们成亲,就用那套喜服,免得你再劳累一回。
杨府你住不习惯也不要紧,我在京城有好几处宅子,你尽管挑一处喜欢的住着。
你身体未愈,我恐怕不能带你去边关了,估计你也不想去,就在京城等我回来可好?
若你想回姑苏也行,那边气候好一些,风景也美,我在那边的宅子修的可漂亮了,你过去就是女主人。
当然,你想去其他的地方也行,如果能等我几年就更好了,到时候我陪你走遍天下。”
杨钺在心中默念:其实只要你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邵芸琅,他们问我,为何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还能快快乐乐地接旨?
他们怎么能会知道,我们多活的这些年都是赚到的,这辈子父母安好,兄弟健在,这已经是我上辈子的夙愿了,能遇到你是最大的意外。
你活着,我们快快乐乐做夫妻,你死了,我便陪着你长眠地下。
不过你给我听好了,圣旨赐婚已下,你就是我杨钺的女人了,就算是死,也只能与我合葬。
虽然这么做对不起谢渊哥,但你得对我负责,我的脸,我的身体,都烙上了属于你的印记,这辈子不会有别人了。
芸琅……虽然做一对鬼夫妻也没什么,可还是活着好啊,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你不想亲眼看着伤害你的人死吗?
皇帝不会亲手杀了赵太后的。”杨钺贴着邵芸琅的耳边轻声说,“她都没死,你怎么舍得死啊?”
杨钺拿了湿布给邵芸琅擦脸,才躺了两天,邵芸琅气色极差,双唇惨白,鬼见了都怕。
他玩性大起,去拿了胭脂水粉过来给邵芸琅上妆。
这门手艺还多亏了他曾经乔装过,略懂一点点。
胭脂上唇,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杨钺没忍住下嘴啃了一口,“这是雅集最贵的胭脂,我娘都买不到的,我给你囤了许多。”
“咳咳……小杨将军,该换药了。”钱太医站在门口说道。
杨钺赶紧擦掉嘴唇上沾染的胭脂,收起作案工具,将位置让出来。
“钱老进来吧。”
钱太医背着药箱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头低低的医女,显然刚才那一幕两人尽收眼底。
杨钺没在意这些,期待地问:“钱老,她的身体有好转吗?”
钱太医上前诊脉,白了他一眼,“你难道没发现她发高热了吗?亏你还贴了这么久……脉象很弱,能不能活就看能否过了这一关了。”
战场上,许多士兵并不是死于伤痛,而是死于伤后伤口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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