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半年的物业费为代价再次让王经理敲开了欧阳的门,求着她给了他几张岁初晓的照片。
欧阳一边给他发照片,一边奚落,“这是哪部苦情戏里的男主角呀?大半夜不睡觉找媳妇儿,竟然连媳妇儿的一张照片都没有!还演深情男,可拉倒吧!岁初二都比他长情!”
孟梁观默默听着,面色上虽然依然是那样冷冷沉沉,不大可以看得出喜怒的样子,其实,欧阳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砸在他心上的重锤,一锤一锤把他锤进了懊悔的地狱。
岁初晓不回来,他超不了生。
夜色还在蔓延,无际无边。
孟梁观把车子停在路边,他的车厢空空荡荡的,陪伴他的只有副驾驶上那一束快要蔫儿掉的花束。
她如果在这里该有多好!
她如果捧着这束花低头闻一下,然后甜甜地叫他一声“孟梁观”,该有多好!
孟梁观闭上眼睛往椅座上一靠,心里空得像是天空破了一个洞。
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送她花。
第一次是在今年刚过完春节,他出差一个月,生日都没有陪她过,忙碌之余拍了一条项链给她,后来还让肖秘帮他订了一束玫瑰花。
那束玫瑰花好歹被她拿去泡澡了。
而这一束,只能这样孤零零地蔫儿掉。
孟梁观打开车门,把花束丢进垃圾箱里。
再回来,就把欧阳施舍给他的三张照片翻出来,反复观看。
一张是她在小自然的热带雨林区,穿着工装,束着马尾,拿着剪刀正在修剪植物。
她身后的雨林看起来茂密而庞大,她的笑容是照耀万物生长的阳光。
一张是她坐在阳台摇椅上,穿着舒适的棉麻长裙,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根丝带束在脑后,她低着头,露着温柔白皙的天鹅颈,在看一本书。
她背对着阳光,身后的花草给她素色的衣裙拓上了斑驳的光影。
最后一张她好像刚起床,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唇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
窗外清晨的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泛着金色光芒的发丝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
孟梁观知道那种感觉,当他的大手插进她的头发,挑落她绑着头发的发圈,她丝绸一样的发丝落下来,凉凉滑滑地扫着他的胸膛,丝丝入骨……
在这漫长而庞大的孤独里,往日的温柔成了蚀骨的巫蛊。
孟梁观攥紧胸口的衣服,痛苦地低下头,低低地唤了一声:“晓晓……”
男人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狗,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午夜的城市游走。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他都会去看,却每一个都不会去接,因为每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号码。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市郊的平安居。
“平安居!”
他望着黑漆的木门旁边挂着的那块小木牌。
她的微信号是“岁岁平安,”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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