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货主就在这儿,我要我簪子。”
货发错人又不是她错,要么给她重新发货今天赶制一个,要么去给她要回来。
“赶制话,”许掌事为难说,“恐怕来不及,那簪子做工细腻,至少三五天。”
而且上好和田白玉,店里哪里舍得。
“那你们去给我把簪子要回来。”时清坐在椅子上,从盘子里抓了把瓜子磕起来。
这会儿她倒是有了几分胃口,反正事情一句两句结束不了,慢慢聊呗。
“小时大人,对方可是长皇子儿子,再说东西送出去,哪有要回来道理。”许掌柜徐徐劝说。
时清油盐不进,“我还是我爹闺女呢!东西又不是我送,我管你什么道理,我只知道我凭单据来店里拿东西道理。”
“蜜合,”时清往桌上吐出瓜子壳,伸手一指门口,“我今天要是拿不到我簪子,你就站在那儿喊。”
蜜合麻溜接话,“小主子您说怎么喊,我别不行,就嗓门大。”
时清挑笑看着许掌事,“就喊‘巴宝阁店大欺主,欺诈消费,坑骗东西’。”
她双腿交叠,胳膊压在膝盖上探身抬眼冲许掌事挑眉,“左右我现在‘名声大’,虱子多了不怕咬,咱看谁损失多。”
“小时大人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许掌事急擦汗。
她意思是时清又不差钱,那么好一块玉说做簪子就做簪子,哪里是缺钱人。
而且对方是长皇子儿子、才气不输女人沈家公子,不知道多少女人上赶着送礼物他都不收,现在既然收下时清簪子,也算是她有面子。
虽说两家现在已经退婚,但做不成妻夫,做姐弟也是可以啊。
就一个簪子,送给沈郁哪里还好意思要回来。
“你说挺对。”时清吧嗒吧嗒磕瓜子,跟达官贵人家里养观赏鼠一样。
许掌事赞同点点头。她就知道时清好说话,谁人不知时清脾气好又怕事。
时清顶着许掌柜期待目光,表示道:“但我不听。”
“……”许掌事差点被闪着腰。
“我就要我簪子,你去给我要回来。”
时清好意思,她有什么不好意思。
东西是她,她又没说要送给沈郁,要是不要回来才尴尬呢,显得她像只舔狗一样。
许管事没有办法,旁边蜜合已经开始喝水润嗓了。
她擦擦额头上汗,把那天送东西小二叫过来,“去把簪子要回来,就说送错了。”
这事本就是巴宝阁理亏,这么大一个店铺不可能被一个簪子毁了名声。
要是旁人还好办,这可是时铁嘴时大人女儿,闹大了是要告到皇上面前去。
许掌事就是没想到时清今天跟变了个人似,难缠起来。
“小时大人,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听,”许管事笑笑,“外头八成会起谣言,说您抠门小气。”
“那能是谣言吗?”
时清又抓了把瓜子,理所应当,“那不都是大实话吗。”
“……”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她也不惜再装。
她时清抠门怎么了,要不是她抠门,刚才就被那算卦小骗子给骗了呢。
小样,以后别让她再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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