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骇浪。
给了她一场又一场的伤害。
时至今日,安隅才深刻理解宋棠的那句话。
他娶你,便该护着你,若不护着,跟害你有和区别?
身为过来人,她要用自己的实战经验告知这世间所有情窦初开即将奔想爱河的女孩子,若爱一个人,得慢慢的、慢慢的、在慢慢的爱,不要太过急切。
爱的有多快,便有多痛。
爱的太快,伤的越深。
那扎进心底的尖刺,想拔出来,是要去掉半条命的。
她那痛彻心扉无声落泪的模样比她往常的任何一场痛哭都要痛上几分。
“你急切的想送走徐子衿,到底为何?,”这是安隅的原话
“我有苦衷,安安,”徐绍寒的话语是颤栗的,。
夫妻之间,许多事情跟不该有所隐瞒的,可这世间,不能言语之时实在是太多了。
他怎能能掀开别人的伤疤去求得自家妻子的原谅?
“人人都有苦衷,”她回应,望着他的目光是那般的认真。
波光粼粼布满雾气的眼眸在此刻,看不清前路。
也看不清徐绍寒。
2007年十二月四日,徐子矜重伤进医院,小腿缝了八针,整个手术过程尤为撕心裂肺。
这日,徐绍寒封锁了所有消息,但终究还是没能瞒过徐家长辈。
这日午后,有人失了血,有人乱了心。
徐绍寒将人送回磨山,
午后残阳撒到屋子里来,安隅坐在沙发上,无声的泪水源源不断顺着面庞而下,那英气的面庞上早已没有了法庭上的意气风发,更多的是为情所困的迷茫与痛心。
良久,她俯身,将脸面埋进膝盖里,失声痛哭,那痛彻心扉的声响让屋外的宋棠紧了紧拳头。
那哀戚之声落在宋棠耳里,是如此的悲戚。
2007年冬天,安隅在这场婚姻中迷了心。
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充满烈痕。
她说,自己好像患了一场失心疯,明明早已知晓,这世间连亲生母亲都不可信,她却信了徐绍寒。
她明知,尘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有目的的,可她竟然如此单纯的相信了如绍寒。
这日,徐绍寒将安隅抱回磨山时,徐黛骇了一跳
只因晨间完好出门的人,中午时分回来,俨然被人抽掉了半条魂。
家庭医生上来,给她处理伤口时,镊子将她手中玻璃渣夹出来,饶是这个干惯了粗活的徐黛都觉得有几分惨不忍睹,可这人,毫无波澜。
她就如此,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言语。
孤寂的身形中散发着清冷,萧条之气。
那平静的容颜下,掩藏的是悲痛欲绝。
年幼时遭遇苦难尚且可以怨恨苍天不公,可成年之后呢?
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她还能去怨恨谁?
消毒水落在掌心的刺痛感让她微微动了动。
那空洞的视线缓缓落在掌心,面无表情,似是疼痛也不足以将她从悲凉之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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