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百六十五章:杀了徐子矜,一切归零_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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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安隅呢?

  直视他,没有半分退缩。

  她理解徐子矜与徐绍寒之间的一切,可难道该理解一个人对自己的伤害吗?

  摸着良心问,她做不到。

  以前做不到,现在做不到,以后也做不到。

  “我能理解我丈夫对另外一个女人的亏欠,但我不能理解那个女人将刀刃指向我,徐绍寒,你记清楚,只有徐子矜下去给我死去的孩子陪葬,我才会罢休。”

  说着,她伸手,推开了徐绍寒。

  后者被她大力推开,一个不稳,险些踉跄跌倒。

  安隅这番话,无疑是在告知徐绍寒,你是你,我是我。

  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但不能理解这间接性的伤害。

  这夜,客房里,安隅伸手脱下身上白色毛衣,入目的,是那一片猩红。

  徐绍寒的鲜血在她的白色毛衣上看起来颇为刺眼,

  她站在床沿,看着那大片的红色鲜血。

  良久之后,伸手,掌心落在上面,仅是一秒之间,许是觉得烫手,她猛的伸开手,哗啦一声,掀起床上的毛衣丢在地上。

  而后转身进了卧室。

  这夜,林青海上磨山,给人包扎伤口。

  安隅下楼喝水时,正见林青海在同徐黛吩咐着。

  “伤口太深,别见水,感染发炎手就该废了。”

  徐黛站在跟前,一脸的沉重,频频点头。

  临了将人送走,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抬眸之际,见安隅端着水杯站在餐室门口。

  这次,破天荒的,她没有喊她。

  而是望着她,良久。

  狠狠摇头叹息了声,转身上了二楼。

  这一番叹息,带着太多情绪。

  婚姻闹到如此境地,该如何继续下去?

  徐绍寒与安隅一路走来,何其艰难啊!

  目送徐黛离去,安隅端着茶杯站在餐室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个罪犯,而且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一个将徐绍寒逼进地狱的刽子手。

  猛然间,安隅想起看过的一句话:【你所嫌弃的一切在别人那里或许都是珍宝】

  她嫌弃徐绍寒,甚至说出逼疯他这么残酷的话语,可她忘了,在徐黛眼里。

  徐绍寒永远都是徐绍寒,即便他伤害妻儿,他也是完美的。

  所以,当徐黛那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时,安隅有些愣怔。

  这夜,她端着杯子上楼,站在客房窗前喝完了这杯温水,抽了半根烟,而后从衣柜里拿了件较为厚重的大衣出来,套在身上。

  本是该睡觉的人,这夜、起了离家的心思。

  有些地方,不适合她。

  所以、选择离开。

  有些人,她伤不起,所以、选择离开。

  这日夜间,首都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安隅开车驶出磨山,未记着离开,反倒是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挡风玻璃上顺延而下的雨水。

  出了神。

  她历经过首都的许多雨夜,但对雨夜,素来提不起什么好感。

  更体会不到诗人口中那种什么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美感。

  她只知道,天若倾人意、夜雨莫倾盆。

  在无数个被赵家人驱赶出来的雨夜里,她在心里念着这句诗,一念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过去了,每每在见到这个城市的雨夜,她是讨厌的,但这种讨厌有过一段终止的时光。

  婚后,当雨夜街头徐绍寒撑着伞站在她身旁时,她不讨厌雨夜,当雨夜街头,心爱之人立于身旁,觉得眼前的景象,亦是美景。

  可这美景、未曾持续太长时间。

  正思忖着,眼前一道刺眼的灯光打过来,潜意识里,她抬手,挡住了刺眼的远光灯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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