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担心被自家母亲抛弃的孩子。
小心谨慎的讨好她,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思来。
始终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惹她不快。
安隅在那侧,拿着手机的微微紧了紧,一双清明的眸子看电脑时明显你出现了晕眩。
这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感觉何其难受?她知晓。
年幼时时,胡穗在与父亲闹离婚时,她每日活在惊恐之中,谨小慎微的待在那个家里,生怕自己被抛弃,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正因为懂。
安隅才知晓这种感觉何其难受。
尘世间,哪有什么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都是假的。
唯一存在的,是他受的痛,你切切实实的受过。
亲身承受过。
“不会的,”她开口,话语微微哽咽。
抬手,抹去面庞上悄无声息滑落下来的泪水。
“安安、”那侧,徐先生话语依旧。
她浅应着。
心态稍有些崩。
只是极力在稳住这颤栗的声响,让他听不出罢了。
“安安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她答,话语肯定。
徐黛在旁,本是拧了毛毛巾出来的人,这会儿因徐绍寒一句话硬生生的楞在原地让首宗毛巾冷却了。
良久,她用热毛巾擦了擦徐绍寒的脸面,在一旁似是关怀道:“太太跟先生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夫妻之间就有牵挂与纽带了。”
这话,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安隅在那侧拿着手机,心脏抽抽的疼着,有半晌没有声响。
要个孩子?
她也想。
徐绍寒需要救赎,她何尝不是?
只是上天,并不准备给她们救赎的机会。
那个失去的孩子成了横隔在她们这场婚姻关系中的一根刺,不拔出,谁也不好过。
这场醉酒闹剧,结束时,已是十二点过去的光景。
安隅收了电话,未回床上,反倒是靠在办公椅上呆愣望着天花板,整个人的思绪早已飘乎到九天之外。
婚后一年,本不该急切。
可他与徐绍寒之间历经如此之多,说不急切,是假的。
安隅知晓,那人平日不说,实则心底,比任何人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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