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辈点头哈腰。
擦肩而过,如同陌路人。
这声有事喊我,更是将胡穗当成了洪水猛兽。
好似她会关起门来撕咬安隅似的。
安隅呢?
冷漠无痕的视线从站在门口的胡穗身上一扫而过,而后,脚尖落在地面上缓缓的转动椅子,将视线落向窗外,全然不觉胡穗此时就站在自己身后。
她有多淡然,胡穗便有多难堪。
若说这二人是母女关系,只怕是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
说是敌人,还贴切些。
往常胡穗来,最起码有人端茶送水。
可今日、并无。
就好似全公司的人无一人欢迎她。
“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胡穗伸手将手中包放在沙发上,坐在了刚刚唐思和起身的那个位置上。
安隅漫不经心的撩了人一眼,冷嘲道:“怎?还得放个一万响的鞭炮欢迎欢迎你?”
“你非得如此刻薄?”
安隅受教育十几年,读了十几年的书,虽说大学是在国外,但她的语言能力还没差到如此地步。
刻薄?
适用在她身上吗?
于是,她牵了牵嘴角,笑道:“相比于您,我这哪儿能上的了台面?”
小巫见大巫。
她的刻薄跟胡穗比起来,简直是相形见绌。
说她刻薄,真不知是胡穗忘记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还是她太高看自己。
“江河万里总有源,树高千尺总有根,安隅,你别忘了自己的出处,”江河湖海不管流淌多远总有源头,树高千尺也有根基。
胡穗这是在说她忘了自己是谁呢!
她的源头在哪儿?
安家?
赵家?
还是在胡穗这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抛夫弃子的女人身上?
安隅默了良久,都未言语,转而,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语气如同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似的:“你放心,你不死,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胡穗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自己出自哪里。
“嫌弃我的时候恨不得让我去死,有求于我时跟我讲根源,赵太太,你可真厉害,”安隅对于胡穗素来补习兜圈子,且还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不够毒辣,伤不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冷嘲了声,转动椅子,视线落向窗外。
夏季的雨天,天黑的比较早,此时,明明才六点不到的光景,天空灰蒙蒙的,一副要黑不黑的架势。
而胡穗坐在一旁,看着娴淡自如的安隅,看着她一头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
白衬衫包裹着她消瘦的身子,让整个人干起来跟精干。
“华铭案件的事情你最好出手帮帮赵波,”胡穗这话,很平静,很平静的在要求安隅。
没有半分恳求的姿态,就好似,她活该有义务必须要去听她的话一样。
强硬,霸道,且还万分有自信。
安隅哼笑了声:“你怎么不让我去当总统啊?”
如此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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