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不是花瓶,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安隅突变的情绪在徐绍寒的猜想之中。
聪明如安隅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牵连,她言笑晏晏的道了如此一句话出来是在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不是。
徐绍寒说的那话语是没错,顾全大局之事要做也只会是徐君珩,不会是他。
但眼下,先斩后奏这事,并未有任何解决之道。
何莞既已进了安和,倘若她将人送走,打的是何家的脸面,且不说何老爷子在政界颇有声望。
退一万步来说,安隅不在乎打谁的脸,但她能保证,倘若她如此做了,徐启政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从何莞走进安和大门时,她便没有了退路。
且不止是她一人没有退路,唐思和亦是如此。
徐启政无疑是掌控人心的好手,他算的清清楚楚,在安隅这里占不得半分便宜,但搭上唐思和,即便她可以不顾一切去反抗这场先斩后奏的安排,也该想想她的合伙人。
这也是为何徐君珩不来安隅直接去找唐思和的原因。
徐家人的网,铺的如此之大,素来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一个人。
今日,徐绍寒这番歉意的话语真是真,可也改不了既定的事实。
有别的路可行?
徐君珩摆明了是想走捷径。
“真能都依我?你若真想都依我,便不会明知故犯,”安隅冷飕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徐先生依旧靠在身后书架上,脚下是花瓶碎片。
他凝视安隅,半分都不敢动。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怜兮兮的站在我跟前道个歉便行了?你去告诉徐君珩,他若是敢算计我,待他为权利献身之后,我请专业团队去他坟头蹦迪,从出殡一直蹦到头七,每年清明还去他坟头开part。”
“去庆祝庆祝那个黑心肠的上位者,”
“出卖自己的婚姻与幸福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儿,少拉上老娘。”
这日清晨,二人不欢而散。
如此粗俗的骂人言语,不是未曾说过,但在徐绍寒跟前尚且还是头一次。
是以、徐先生听着她这一系列的豪言壮语时,半晌都没找到反驳的话语。
去坟头蹦迪,从出殡一直蹦到头七?
这特么都什么乱糟糟的?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听过这般豪言。
安隅到公司时,尚不及八点。
晨间空着胃灌了碗黑漆漆的中药便出门了。
进办公室便觉得胃里在唱着山歌,难受的紧。
拨了通电话给宋棠让其带早餐,后者今晨要去见当事人,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邱赫。
恰好,昨夜,邱律师回老母亲家里,宋棠电话过来时,他正在餐桌上。
于是、一份亲妈牌的早餐就这么送到了安隅跟前。
白粥,泡萝卜,加一根油条一个包子。
安隅倒也不嫌弃,嫁进磨山两年,胃口养叼了吗?
尚有些。
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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