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思和尚且还能将自己当成是一个领导去看望一个下班归家路上出车祸的下属。
可、唐自白这么一说,她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回首,望向站在门口的父亲。
沉默良久,挤出两个字:“政局?”
唐自白没说话,无形中算是默认。
暖光下的衣帽间,父子二人四目相对,均有片刻的沉默未言,唐思和望着唐自白,以一种不确定的话语声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徐家人将何莞塞进安和,是想让安隅替他们开路,对不对?”
是想借用过安隅去打头阵。
倘若是徐君珩真的下定决心要娶何家小姐,今日不管外界人如何说,去医院探病这件事情应该是他亲自去,。
可这夜,电话是安隅打过来的,唐思和隐隐猜想到了什么。
天家人的心,深如海底针。
她们想用安隅的身分,将这场关系变暧昧,不承认外界传闻两家的关系,也不否认。
毕竟,安隅的存在足以让两家的关系蒙上一层白雾,让外面的看不到里面。
“算计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会让他们很有成就感嘛??”平地而起的一声咆哮将这午夜的夜晚撕开。
屋外,依旧狂风大作,不同的是,雨势渐小。
台风天带来多的雨水永远都是急促的。
唐思和满面震惊站在衣帽间,望着自家父亲,一脸的愤恨难平。
“那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你我都是外人,”无权过问,也无权干预。
这夜,唐思和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磨山呢?
能好到哪里去?
收了电话的安隅起身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徐绍寒站在身后给其递毛巾,简单的洗漱完安隅换了身宽松的衣物提着包准备出门。
“让叶城送你,”徐绍寒开口。
后者闻言,浅扯了扯唇角;“午夜,免了,自己开车。”
徐先生不依,大抵是这风雨天有些担忧。
最终,没让叶城,换了个值班室的警卫过来送她下山。
她从起床,到离开,都太过平静,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也没有问一句徐绍寒是否要一起去。
只是临上车前,拉开车门,站在车旁回眸,深深的望了眼徐绍寒。
那一眼,带着失望、隐忍、颤栗,难言之隐。
失望,是因那个曾经说要护着她的男人食了言。
隐忍是因她到底是爱着徐绍寒,理解他身在天家的身不由己、
颤栗是因他无声的算计。
他明知自己现在处在何种位置上,却还依然将她往上推。
难言之隐、是因有些事情一旦掺杂了爱情与算计,就会变了味儿。
她从不觉得自己此生过的凄惨,尽管年幼时受尽虐待。
从未想过要人可怜同情她。
尽管她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不容易,可也从未自怨自怜过。
可今夜,安隅坐在车里离开磨山,心是颤的。
心酸纵有千百种,沉默不语最难过。
如果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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