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日下,安隅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问的徐绍寒心头直打颤。
“说什么胡话?”他冷着眉眼轻斥她。
似是对她这声询问感到极其不悦。
“天热,先上车,”他拥着她,往前而去,安隅看得出,这人脸色,极臭。
从安和归家,徐绍寒都未曾有半句言语。
归磨山,将手中遮阳伞交给徐黛,这人转身上楼,也不似往日那般顾着安隅。
徐黛见此,只觉惊讶。
看了眼自家太太,见后者低垂首站在屋子中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儿模样。
不免心中担忧。
“先生是生气了吗?”她开口轻问。
这种话题,若是搁在往常,安隅是不会回答的。
可今日,她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开口:“好像是。”
“先生很好哄的,”徐黛浅笑。
这话语意思,直白翻译过去就是,让她上去哄哄就好了。
安隅未动,徐黛转身进了餐室,在出来,手中多了杯菊花茶。
递给她,温声道:“菊花败火。”
这是安隅以往最常用的手段,惹得徐绍寒不悦了,端上一杯菊花茶上去,让他自己败败火。
而今日,徐黛似是刻意为之,给了她一杯菊花茶。
安隅呢?
想起了以往之事。
望着手中那杯菊花茶默了许久,而后、不轻不重的叹息了声,端着茶杯行至二楼书房。
书房内,徐绍寒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只觉头疼。
累赘?
他不喜这二字。
更甚是厌恶。
人生行至三十余载,一切都已成定局。
若说累赘,太过气人。
他只怕自己对她不够好,何来累赘一说?
只怕给的不是她想要的。
他恨不得倾其所有博她一笑。
恨不得倾家荡产换她一世安好。
可这些,都是假的。
徐绍寒从未觉得人生无奈过,可此时,在得知安隅患抑郁症之后,真真切切的觉得人生确实是太过无奈。
门扉被推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掀开眼帘。
见人端着茶杯进来,透明的玻璃杯里盛放着大朵菊花。
猛然想起往事,只觉鼻尖范酸。
随即阖上眼帘,微微压了压情绪。
安隅呢?
端着杯子站在他身旁,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
低眸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徐绍寒,片刻,将手中杯子搁在茶几上。
坐在徐绍寒身上。伸手揽上他的腰肢,一头扎进了徐绍寒的怀里。
这一扎,他心都软了。
软的一塌糊涂,怎也端不住了。
伸手抱着安隅,俯首,狠狠的磨搓着她的唇瓣。
窗外,艳阳西斜,透过纱帘照进书房。
沙发上,安隅裙摆微起。
坐在徐绍寒腿上,靠在他的肩头大口喘息着。
隆起的腹部贴在徐绍寒身上,小家伙闹腾之意明显。
一场乐曲,起落之间,皆是无痕。
他宽厚的大掌落在安隅光洁的后背,缓缓的,替她顺着气,听闻她喘息声渐稳,才问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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