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罄急切地问道。
贱贱说道：“年轻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要承担代价的。你想让他健康下去，那么就必须把你身体的一部分给我。”
吾罄一愣：“你想要什么？”
贱贱沉默了一会儿：“这的看你愿意给我什么啊！”
吾罄无奈地说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我的命。”
贱贱忽然笑了起来：“那徐立山呢？”
“这个……不行！”吾罄懊恼地说道。
“那你刚刚还说什么都愿意给我？”贱贱冷哼一声道。
吾罄说道：“我是说我身体的一部分，可以给你。”
“那如果我要你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呢？”贱贱的声音十分机械化，这个时候，他之前所有拟人化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就像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程序似得。
“可以。”吾罄低声回道，语气里没有一丝迟疑。
闻言，贱贱沉默了片刻，“好，明天秦遇的病会慢慢好起来，而你的右眼和左耳会慢慢不属于你。”
吾罄点点头：“好，谢谢你……贱贱。”
贱贱似乎有点不理解吾罄为什么要说谢谢：“你说这个干吗？我又不是帮你，你付出的也有代价啊。”
吾罄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翌日，秦遇慢慢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趴在他床边睡觉的吾罄，他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去旁边的床上睡觉。
秦遇轻声叫道：“徐翊？”
吾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右眼视力有些模糊。
不过还好，还可以看清秦遇的脸。
吾罄揉着眼睛笑道：“你醒了？”
“嗯，你怎么直接趴在床边睡了？快，快进来。”秦遇说着就掀开了被窝，示意吾罄进来。
吾罄摇摇头，他笑着说道：“我身上太凉了，你在被窝里面好好呆着吧。”
“不行，快进来！不然我生气了。”秦遇看起来确实有点生气了。
于是吾罄只好顺从地钻了进去，被窝里果然很温暖，吾罄的双手被秦遇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双脚也被秦遇用温暖的双腿照顾着。
这一刻，吾罄鼻尖发酸。
不知道怎么回事，吾罄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秦遇担心地问道，他轻轻擦掉吾罄脸上的泪水。
吾罄轻轻摇着头说道：“没……”他就是被感动的了。
秦遇轻笑了一声：“傻不傻，在床边待了一夜？”
吾罄把头埋在秦遇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也没有……”
“肯定又在骗人了，你怎么不去床上呆着？像个傻瓜一样坐在床边，不冷？”秦遇轻声说道。
吾罄摇摇头：“不冷……”
“不冷？那你解释解释你的手脚怎么回事？冷的像块石头。”秦遇无奈地说道。
吾罄嘿嘿笑了一下：“我怕你夜里难受……”
“难受又不会死掉，别担心了。”秦遇温声说道。
然而吾罄却忽然说道：“不要说这个字，我不想听见。”
秦遇微微愣神，而后轻轻抱着吾罄的肩膀说道：“好，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个字了。”
吾罄“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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