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就会“轰”地射出子弹。
根本无法预测会击中谁。
但众人仍面不改色地喝酒。惊慌者将为众人嫌弃,堪称萨摩版的“俄罗斯转盘”。
“野郎会”就是如此试胆会。
拿人命来做游戏……萨摩人都是一帮,可见一斑。
听完手代的悉心提醒后,青登扯了下嘴角,露出平淡的笑意。
“放心,我并非不懂规矩和分寸的野蛮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打扰紫阳小姐的工作。既然紫阳小姐正忙,那我慢慢等便是。”
说罢,他侧移半步,站到前台的附近,抱着双臂,倚着墙壁,一言不发地安静等待起来。
眼见青登如此配合,手代不由松了口气,然后接着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青登眼望前方的虚空,心神不由飘向远方……准确点来说,是飘向东方的江户……
——萨摩啊……
提起萨摩,青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所认识的唯一一位萨摩人。
那位俏寡妇的丰满身影,一点点地在其脑海中浮现,渐趋清晰。
——也不知道天璋院殿下现在如何了……
仔细一来,他与天璋院已有一个多月未见——自认识天璋院以来,这还是他们俩首次分别那么长的时间。
说来奇怪,区区一个多月,分别的时间并不算有多长,但青登现在却莫名地有些想念对方。
在正式远嫁江户之前,天璋院曾跟随名师,接受过极严格的“礼仪训练”,系统性地学习了上层人士的谈吐、大奥的行为规范,纠正了老土的乡音,将口音改成标准的江户腔。
虽然天璋院现在说话已经没有半点萨摩口音了,但在情绪激动时,她的口中仍会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句萨摩方言。
比如”地五郎”(乡巴佬),再比如“太刀来前”(别慢吞吞的)——尤其是“太刀来前”。
在天璋院的盛情邀请下,青登总会时不时地陪她下棋、玩双六。
每当他的落子变得犹犹豫豫的时候,她总会得意洋洋地喊上一句“太刀来前”。
于是乎,就这样,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青登学会了不少萨摩话。
萨摩话之于日语,犹如温州话之于汉语。
二者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体系,双方压根儿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在一个完全没有学习过萨摩话的日本人听来,萨摩话和英语、法语、俄语等外国语并无任何区别——反正都听不懂。
除了总是冷不丁的飙出萨摩方言之外,天璋院还很爱向青登介绍她老家的风土人情。
她每次讲起“萨摩往事”的时候,其颊间都会流露出淡淡的落寞之情。
“殿下,您想念萨摩吗?”——某天,青登曾这般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天璋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面无奈地轻声道:
“萨摩可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当然想念我的家乡了,但是……想也没用啊。打从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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