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东承灵的表情，回忆起过往忍不住嘻嘻一笑：“还和你一起打开空间门看见九尾狐，算是我第一次的不平凡经历了。”
“如果我没觉醒的话，那我们大概不认识吧？”东承灵幽幽说道。
“是不大可能认识，”任索点点头，说道：“不过如果你没觉醒的话，那多半也不会遭遇危险而残疾，再加上你修炼这么勤奋，你的成就绝不会比现在差……”
“什么残疾？”东承灵一愣。
“就是那个，你觉醒的时候不是全身麻痹无法动弹的吗？”
任索说道挠挠头：“我的方法能做到的效果类似于……能看到一些未来的影像。我那时候看见未来的你，是坐在轮椅上的，所以就打算能不能在你遭遇危险前改变这个未来。我还以为只是需要在你过马路的时候拉你一下之类的，没想到是要和你分担觉醒的风险……”
东承灵第一次觉醒的情况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遭遇空间乱流的切割，哪怕有任索帮忙都差点凉了，最后还导致他们两个双手暂时无法分开，非得到天京地下基地才解决这个问题。
任索转过头看见东承灵的奇怪表情，才后知后觉地说道：“你……难道以为我是因为你是觉醒者才故意靠近你的吗？”
东承灵眨眨眼睛，点点头：“不仅仅是我，还有月言，小乔，白忌她们……”
任索想了想，说道：“你这样说的确也没错啦，像黎丹于匡图他们，我多多少少都是刻意进行结交的，你们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
“这个能力只是给了一个我跟你们开始的理由，后面发生的一切故事都是我自己的意愿。而且我认识你的时候，我还没发掘出这个能力呢！”
如果那时候我就有羁绊系统的话，我哪还会跟赵火来往？早就将时间都用来找觉醒者拉近关系了。
听见任索这么说，东承灵也释怀了。事实上她也只是刚才忽然有点小情绪，毕竟她一直以为任索是喜欢她这个人所以才接近她的，现在忽然听见任索还考虑一些利益因素，自然有些不高兴。
但仔细一想，那时候的任索也没多了解她，就算真喜欢她也只是冲着她的外表来，这种目的真的比冲着她的觉醒法术来而更加高尚吗？
东承灵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的现实主义者，既然不可能一见钟情，那么一开始的来往自然会怀着其他目的。
而且，任索的目的之中，还包含了想拯救她的善意。东承灵永远都忘不了初次觉醒时所遭遇的混沌恐怖，如果不是任索，她真的有可能断肢求生来中断觉醒。
目的之中包含一丝善意，这一点点区别，真的很重要吗？
东承灵认为很重要。
人之所以活得比其他动物快乐，比其他动物哀伤，就是因为这一点点区别。
东承灵收敛心情，看着任索沉吟片刻，问道：“你真的很需要将我和你的关系提升一个层次吗？”
“嗯……不过这事也不能勉强，没什么捷径，我想想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任索拍了拍自己的脸，抖擞精神站起来准备离开。
然而这时候，他又被东承灵拉回床上。
东承灵咬了咬唇，目光微微漂移，没有注视任索的双眼，轻声说道：“其实……说不定是有捷径的。”
“捷径？但关系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相处才能升华的啊。”任索挠挠头：“我自己想岔了，承灵你不用在意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不。”
“螺湮城灵气浓度太高，神光水晶居然已经充能完毕了。承灵，我给你附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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